皇贵妃她向来有仇必报(小亭台)第98章求赐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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现在,林青鸾已经不太想死了。

只是事到如今,她尚未找到一个好的办法,如何在保全林家和保全自己之间找到两全之策。

再加上,她实在恨急上官冽,若能手刃仇人,为她那孩子报仇,便最好了……

可若是这般,未来便是难上加难,林青鸾尚未理清头绪。

“阿鸾,”林耀辰轻叹,“我待你之心,与你待我之心,是一样的。”

林青鸾忽然就模糊了视线。

她就知道,林耀辰这般得了旨意便匆匆回来,不止是因为北疆国事,更是从那封信中看出她存了死志,才着急来看看她。

林青鸾含着眼泪笑起来,她说:“哥哥,我现在已经变了想法了。”

“那便好,你记住哥哥的话就好。”林耀辰对着她隔空点了点,“你从小便胆大包天,不知道什么叫怕,真是吓坏我了。”

“阿鸾,父母都不在了,只有你我兄妹相依为命,哥哥在北疆如何拼杀,也都只为了能让你平安,你可明白?”林耀辰又温声道。

林青鸾含泪点头,她忽然很想象小时候那样被哥哥抱一抱,但是不能了。

她已经长大了。

哥哥拼命是为了她,她在宫中苦苦支撑,也是为了哥哥。

从十六岁那年开始,他们兄妹便是如此了。

林青鸾到底没忍住,抱住林耀辰的胳膊晃了晃,小女儿娇态尽显,逗得林耀辰和武氏都笑了她一顿。

送走林耀辰,林青鸾心情还有些微妙,她正扶着安澜慢慢往回走着,便听到身后不远处响起一阵脚步声。

那脚步声急促,却有些踉跄似的,林青鸾下意识回头一看,却见是早上才见过的那位面生,却据说正是安南侯的男人。

那人见到她,似是认出宫妃,便遥遥行了一礼,很是守规矩的绕远走了,林青鸾略有些不好意思的站了站,犹豫片刻后才继续往碧霄殿而去。

谁知她又走了没多久,安南侯便追了上来,对着她行礼道:“可是贵妃娘娘?”

林青鸾原不该知晓他的身份,便示意了一下安澜,安澜笑道:“我们主子确实是贵妃,不知这位大人是?”

“臣安南侯周诏,参见贵妃娘娘。”周诏说着便要行礼,林青鸾赶紧让人去扶住他,笑着说道:“安南侯客气了,您与我父亲是好友,不必这般。”

“天家规矩,怎可以常理待?”周诏说着,非得拜了下去,林青鸾无奈,只能微微侧身避过他的礼,又回了半礼。

周诏道:“刚刚在别宫门外见到林府车马,这才猜测是贵妃娘娘,臣冒昧打扰,原是想求娘娘一件事。”

“求我?”林青鸾不解,安南侯能有什么事情求到她?

安南侯颔首:“正是,娘娘可知,臣有一子,及冠二载却不肯成亲,臣家中无妻,想求娘娘帮着小子相看相看,若有好的,也可求皇上赐婚。”

他这话说的诚恳,林青鸾也听的清楚分明。

这原不是什么大事,虽然周诏确实有些冒昧,但也并非没有先例,尤其两家从前也算相识,他若真求到贵妃门下,贵妃为那侯府世子开了赏花宴,促一对好事也不是不行。

但他求的,是周楚暮。

林青鸾静静看他片刻,掀唇一笑:“侯爷说笑了,父母之命媒妁之言,本宫虚长世子几岁,却算不得他的长辈,怎可管他的婚事?侯爷不若直接去找皇上,皇上定会为世子择一合适闺秀。”

不等周诏再说什么,林青鸾轻轻一摆手,笑道:“侯爷赎罪,刚刚送走兄长,本宫也有些累了,便不陪侯爷说话了。”

言毕,她便带着一群人,直接略过周诏身边,浩浩荡荡回了碧霄殿。

去打听消息的小宫女回来报道,说安南侯在原地站了片刻,便去了无极殿,不大会儿便出来了。

林青鸾“嗯”了一声,眸中冷然。

周诏今日直接问到她脸上,定是知道了什么,这是来为儿子抱不平了?

难道她林青鸾是个玩弄青年,阻碍他人婚约之人么?

林青鸾拂袖将面前的棋盘掀翻,起身道:“碧霄殿夜风甚烈,去寻内务府来,将本宫寝殿的窗户都封死,只留一扇面向院子的便罢了。”

“这……会不会太闷了?”木槿几人有些不解,她家娘娘是最怕热的了,为何还要封了窗户?

安澜在听到安南侯说那些话的时候便气的不行,这会儿嚷道:“娘娘说要封便封!还不快去!赶在今日,便全封上它!”

让那些半夜翻窗户的小人全都死了心吧!哼!

林青鸾重新坐回去,端起茶来慢慢喝了一口,发现竟是红枣茶,不由又想一阵心烦。

但是,罢了,她吃什么喝什么,尚且影响不到别人,只要堵了路,再不见,他娶妻与否,总与她没有关系了吧。

因着封窗户,林青鸾也没能午歇,这般敲打到傍晚,总算把碧霄殿东侧殿的几个窗户都封结实了。

林青鸾进去看了一眼,顿觉越发心浮气躁,当晚干脆让人在书房那边布置了个小床,胡乱歇了。

凤仪殿中,翟含景正捂着胸口犹豫不决。

锦如低声道:“主子的病还不好吗?明日的宴,难道要让贵妃坐在上首,坐在皇上身边吗?”

“不——”翟含景说了一个字,又开始犹豫。

她这般病愈了,勤嫔该怎么办呢?

皇上会不会在看到她之后,又想起勤嫔犯的事,降下雷霆来?

若勤嫔再降位,那……

“主子!奴婢听说,林将军不止斩杀了北戎二王子,还带回一个北戎王孙为质,主子难道当真放心,让那宴上的荣光全被他林家得走吗!”锦如又劝道。

翟含景有些动摇,锦如实在没办法,只能道:“主子到底是皇后,岂能久病不愈?勤嫔娘娘这几日哭的身子都虚了,若是病上一场也是有的。”

“那便这般吧。”翟含景叹道,“她也实在莽撞,便让她病上一场,也能长长记性。”

“是!”锦如总算放心些,皇后娘娘可算想通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