梦里不知她是客第226章老秃驴
结果出门没两步就遇见温柔的马车,车上的人笑眯眯地掀开帘子看着他:“二少爷,真巧,一起回去么?”
看她一眼,又转头看了看四周,萧惊堂问:“你这是从衙门回去?”
“嗯。”温柔点头:“已经处置了,我相信只要没人搭救,她会在牢里度过美丽的余生。”
踩着车辕上车,萧惊堂淡淡地道:“你别意有所指,我说过不救,就不会救。”
嘿嘿笑了两声,温柔道:“二少爷多想了,我这么相信二少爷,怎么可能多说什么呢?”
斜她一眼,萧惊堂不吭声了。马车骨碌碌地摇到萧府门口,下车的时候,他才重新开口:“府里剩下的几位,不久之后也会各归各处,你一个人住那么大的院子,会不会有些空落?”
啥?温柔一愣,有点没太听懂:“她们要去哪儿?”
“从哪儿来的就去哪儿。”负手而立,萧惊堂道:“之后我再迎姨娘,就一定迎的是真姨娘了。”
眼帘一垂,温柔嗤笑:“谁管你迎真的假的。”
深深地看着她的脸,萧惊堂勾唇,转身就往里走,声音清清淡淡的,像是无意提了一句:“你要是阻止我,我会很高兴的。”
心里一动,温柔跳下车拎着裙子就追上去问了一句:“当真?我阻止你就不娶?终身?”
停下步子,萧惊堂转头认真地看着她道:“你阻止我,我会很高兴,并且多娶两个回来。”
温柔:“……”
这种男人,活该头上全是绿帽子吧?!怎么说话的!会不会聊天了!
气得跺了跺脚,温柔扭身就走。
太子正式授印是一个月之后的事情了,这一个月之中温柔混吃等死过得很是快活,除了偶尔跟萧惊堂斗斗嘴,别的再没有什么烦恼。闲得无聊了就跟姨娘打麻将,想做事儿了就去店铺里看看,悠闲极了。
然而这天,温柔从早上起来就觉得不对劲,先是碎了个茶杯,后又差点摔在门口,连萧惊堂都感觉她不对劲,温和地将她护在身前,问:“怎么了?”
“不知道。”温柔道:“身子不太听使唤。”
神色微紧,萧惊堂皱眉道:“你要是不舒服,就别去了,今日礼部准备了很多流程,要站很久。”
“那好歹是我名义上的干哥哥,他做太子我都不去观礼,不是惹人说闲话吗?”温柔撇嘴:“还是去吧,大不了我跟你站一起,要是遇见和尚什么的,你帮我挡着。”
担忧地看了她一会儿,萧惊堂还是点了头,带她上马往宫里而去。
本来立太子祭拜祖先即可,但是淑妃娘娘想大操大办,大皇子已经不在京城了,她这样无非是想报复皇后娘娘,让皇后难堪。萧惊堂能理解,并且表示了支持。
但是看着对面这女人苍白的脸色,萧惊堂突然有点后悔。典礼什么的,还是简洁些比较省事吧?
后悔已经来不及了,马车到了宫门口,温柔下车,抬头就看见宫门上飘了很多符文。
“这……”皱紧了眉,她问萧惊堂:“那个和尚是不是也在这次的典礼里?”
“在是在,但他没参与典礼,也不会做什么。”萧惊堂抿唇:“这些符文是惯例要贴的,应该没什么用。”
没什么用吗?伸手试了试,再往前走了两步,没感觉到什么不对劲,温柔也就松了口气:“摆设啊。”
萧惊堂抿唇:“要不你就在马车上等我?万一哪张符文灵验了,也够你难受的。”
“不用。”温柔道:“来都来了,在这儿等着,那我还不如一开始就别换衣服出门。”
抿了抿唇,萧惊堂拉着她的手就往宫门里头走。
“阿弥陀佛。”
这声音好像从虚空里传出来的,回荡在天地间。温柔一听就下意识地后跳了一步,想拉萧惊堂一把,却发现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松了手。
“诶?”
抬头看向前头,自己的身子依旧正常地跟萧惊堂往前走,但……她压根站着没动啊!
心里一沉,温柔低头,就看见自己略微透明的身子,脑子里“轰”地一声炸开了!
她……怎么会脱离出来了?!
苦海一步步从前头走过来,萧惊堂看见了,连忙将她的身体护在怀里。然而,苦海根本没看他和他怀里的人,直直地朝温柔这边走过来。
“你……这里有门?”伸手摸着面前跟玻璃一样的东西,温柔急了:“你直接把我从她身子里给挡出来了?”
“不如此,施主日夜被那鬼迷心窍的大人护着,贫僧哪里有机会降你?”苦海笑了笑:“施主,回头是岸。”
莫名的慌张袭遍全身,温柔咬牙,红了眼:“我做错了什么,是杀了人还是放了火,要引得你来这样对我?”
“鹊巢鸠占,本就是一种罪过。”苦海道:“你不属于这人世,就该去你该去的地方。”
“凭什么要你多管闲事?!”温柔当真是怒了,看着这秃驴就想起白娘子里头的法海,关他什么事啊坏的不去抓专门对付好的?
一咬牙一跺脚,温柔直接朝他扑了过去,狠狠地穿透那玻璃门,抓住苦海就掐住他脖子:“你这个没人性的老秃驴!”
苦海本来是不慌的,毕竟他手里有法宝,降妖除魔也不是一年两年了,任何妖怪都能抓住。
但是,不知道为什么,他用佛珠,用法钵,都打不到这掐他脖子的鬼魂,反而能被她掐得呼吸不上来。
吓了一跳,不管怎么挣扎也没用,碰不着温柔,苦海终于变了脸色,艰难地道:“有话……好好说,这是怎么回事?”
“谁他妈要跟你好好说?”一脚踹在他膝盖上,温柔转身就往萧惊堂的方向追,跑到自己的身体后头,就想扑进去。
然而,杜温柔的魂魄狠狠地将她弹开,回头朝她一笑,继续依偎在萧惊堂的怀里,就往前走了。
“怎么会这样?”看了看自己虚无的双手,温柔想哭都哭不出来:“怎么会这样啊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