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28章 开不了口
第528章 开不了口
一切重新恢复了平静,我整个人心虚的,倚靠在走廊的窗边。
我的心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,好似身子在着火,很快就要将自己燃烧殆尽。
我很害怕,心里的恐惧一直在提醒着我,我遇到了情敌,滕柯好似有了别的女人。
可稍稍冷静下来思考的那一刻,事情又好像没有我想的那么糟糕。
我的脑子不停的在胡思乱想,短短几分钟内,我甚至考虑到了所有可能发生的糟糕结果。
比如滕柯变心,比如情敌太强大,比如滕柯的旧情人出现,比如,打电话的那个人,是小川的母亲。
可是,我根本就摸不清头绪,我除了胡思乱想,我什么都做不了。
又或者,滕柯和电话里的那个女人,什么都没有。
现在的滕柯已经那么忙碌了,我不能再因为这些事情,而去扰乱他的心。
这一刻,我忽然想起,我刚才应该把那个电话号码记下来的,可眼前的走廊尽头,滕柯在付款结束后,一步一步的朝着我走了过来。
我错失了记录电话号码的机会,我失去了搞清楚事实的时机。
滕柯在走到我面前时,他整个人,已经完全没了精神,他颓丧的喘了一口气,说:“我们回家吧,这里有他们就可以了。”
我脑子犯浑的点了点头,而心思,早就飞出了九霄云外。
滕柯带着我离开原地的时候,曲月期间还拉了我一把,她在我耳边说了什么,但我完全记不清了,我只是点头跟她应声,说我回家了。
甚至于,都没有顾及曲月失落的眼神。
我跟着滕柯走到医院楼下时,我的脑子依旧是不清醒的,我一直在循环往复的想着,刚刚的那通电话内容,到底是怎么回事。
我很想跟滕柯问出口,但话到嘴边,就是开不了口。
就这样莫名其妙的走到了车边,可滕柯并没有坐上驾驶座的位置,他赖着我的肩膀蹭了两下,温柔的说:“老婆,今天你开车好吗?我太困了……”
我点点头,接着就上了车,滕柯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上,而此刻,他的西服,还在我的手臂上搭着。
车子发动时,我的视线停留在外面的路况上,而那件衣服,就搁置在我的大腿上。
这时,西服兜里的手机,再次震动了两声。
我的心跟着紧紧的悬挂,而身旁的滕柯,忽然面对着我侧了一下身,此刻的他已经闭上了眼睛,呼吸开始平稳。
他应该是打盹入睡了,样子还算平和。
而我,太想趁这个时间,拿出手机看一看,然后记下刚才的那个号码。
整个人完全紧张掉的时候,脑子也变得愈加的混沌,我鬼使神差的一边开车,一边用手掏着滕柯的手机,而忽然间,我的手机莫名在这时响起了铃声,我一紧张,就把滕柯的手机,扔进了座位的缝隙里。
而身旁的滕柯,也因为手机铃声的噪响,而睁开了眼。
我慌张的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了手机,趁着滕柯还没有怀疑我,急忙接到了耳边。
电话里,是曲月的声音,“未晚,你怎么就这么走了啊?你把我自己留在这里,我该怎么办啊!现在医院就剩我和凌南还有苏燕了,我快要烦死了啊!”
我一时间不知道应该说什么,只得支支吾吾的回答说:“那你……回家吧,医院有凌南不就可以了吗?”
曲月在那头叹了口气,“算了,你忙活你的滕柯去吧,我一会儿找个看护来这,反正我肯定是呆不下去了!”
挂了电话,身旁的滕柯伸手摸了摸我的右耳耳垂,说:“我们是不是快到家了?”
我尽力让自己保持平静,“还没有,你睡吧,到家了我告诉你。”
滕柯放松的闭上了眼睛,说:“其实,我一直很想问你一件事……”
我的心跳渐渐的开始加速,“嗯,你说……”
滕柯开口道:“如果我是一个一无所有的人,没有任何的家世背景,没有金钱,没有滕风集团,没有车子和房子,更没有地位。摆在你面前的,就是一个简简单单的滕柯,那你,还会在我身边吗?”
我不知道滕柯为什么会开口问出这样的话,但我心里给出的答案,是肯定的。
我点着头,“嗯,会的。”
这时,滕柯慢慢的睁开了眼,他看着我的侧脸,缓缓说道:“其实我也不想矫情,但我怕你误会我,所以,我还是要告诉你,我这段时间之所以忙碌,都是为了我们以后的生活,为了你,为了孩子。”
“……”
当这句话,在我耳边响起的时候,刚刚寄居在我心里的那些不安,瞬间就消失了一半。
我咽了咽喉咙,接着故意卖着关子说:“你忙碌,不是因为工作嘛!还一本正经的说为了我!哼!我看你是偷偷跑出去,跟别的小女人约会去了。”
滕柯冷冷的哼了一声,“约会?那你真是高估我了!这天底下,像你这么傻的女人,我还没找到第二个。所以,我就是出轨,也不太容易。”
我即刻侧头瞪着他说:“你在损我!”
滕柯正了正身子,仰靠在座位里,语气放松的说道:“我只喜欢你这一款,而这天底下,就只有你这么一个唐未晚。”
听到他这样说,我就更是不安了,我放慢了车速,钻着牛角尖的说:“那如果哪天,你的身边,突然就冒出来了一个和我很像的人,而她又很喜欢很喜欢你!你该怎么办!你会变心吗?你会抛弃我吗?”
我的话问出口以后,我很严肃又很认真的等待着他的回答。
而滕柯很无谓的,就给了我一个肯定的答案,“当然是两个都要爱!两个都要放在身边!”
即刻,我一脚就踩住了刹车,本来,我就因为刚才的那通无名电话,而感到懊恼,现在听到他这样讲,我就更是忍不住了。
可我刚要开口,滕柯就宠溺的笑着看向我说,“那个很像你的女人,我当然要爱,因为她只能是我们的女儿。”